我弟弟坠入了爱河，找到了他的另一半。

当他们的爱情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，女方家庭提出了苛刻的条件：彩礼高达九十九万，五金的花费不能少于二十万，改口费更是高达十八万八。此外，他们还要求在我家市中心的大平层上加上她弟弟的名字。

我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。

「不是吧，你们结婚就结婚，为什么要把我的房子给一个外人？」

女方家长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。

「你弟弟结婚，你霸占着房子，你还算是个人吗？」

我的父母试图以和为贵的态度去调解，却被对方指责为偏心。

我弟弟竟然站在了对方一边，与我们的父母对立。

「爸，妈，以后你们的东西还不都是我的吗？等我结婚了，小舅子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，给他一套房子也没什么不可以的，你们不应该这么小气。」

「如果你们坚持偏袒姐姐，那就别怪我以后不给你们养老了。」

直到我弟弟被父母赶出家门，家中的财产都归我所有，他和女方家庭才真正感到了紧迫。

01

作为一个母胎solo了25年的人，我弟弟终于宣布他找到了他的另一半，并且准备在近期与她订婚。

我的父母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。

我也急忙向我弟弟求证：「我没听说你交了女朋友啊，怎么就要订婚了？你们认识多久了？是在逗爸妈开心吗？」

在我的话语落下后，我轻轻用肘部碰了碰我弟弟的胳膊。

“别开玩笑了，我们认识都快三个月了，昨天情人节我向佳佳求婚，她已经答应了。”

佳佳，正是我弟弟的女朋友。

听到他们相识不到三个月就要订婚的消息，父母都被震惊了。

“这……这也太快了吧，你们真的相互了解了吗？对方的家庭情况你都了解清楚了吗？”

婚姻不是儿戏，妈妈担心弟弟是一时冲动，好心地提醒他。

“虽然现在的年轻人都流行所谓的闪婚，但毕竟是要共度一生的人，还是多了解一些比较好。”

“你妈妈说得对，现在的人冲动结婚又离婚的太多了，你这是第一次谈恋爱，多相处一段时间再考虑结婚，不用急。”

妈妈小心翼翼地又补充了一句：“你们，不会是因为有了孩子才急着结婚的吧？”

父母不急，但我弟弟倒是急了，别人家的孩子要结婚，家长们都是乐呵呵的，恨不得来个双喜临门，怎么到了自家人反应就不太一样了。

他急忙反驳。

“你们想什么呢，佳佳是一个非常单纯善良的女孩，她很传统，未婚先孕这种事情，她是不会做的。”

说着，他还不忘打开手机相册，从里面翻出佳佳的几张照片给我们看。

从照片上不难看出，佳佳是个相当有吸引力的女孩，但怎么就看上我弟弟了呢？

我弟弟既没有出众的外表，也没有过人的才华，除了打游戏什么都不会，二十五岁了还在家依赖父母。

我好奇地询问他：“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？”

得知我弟弟和佳佳是通过网恋认识的，我对他们的恋情并不看好，但当事人都说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，或许是我判断错了，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。

“父亲，母亲，佳佳的家人希望在这个周六邀请我们共进晚餐，并顺便讨论一下聘礼的事宜。”

“他们家打算要多少聘礼呢？对方家的女儿如此美丽，想必价格不菲吧？”

当谈及聘礼的问题时，我们的神情都变得庄重起来。

“无论聘礼的数额如何，我决心要娶佳佳为妻，父亲，母亲，你们不会吝啬这笔聘礼钱吧？”

儿子的婚礼，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喜事，父母自然不会去破坏这份喜悦，于是父亲开口承诺道：“只要对方的要求合理，我们家庭会尽力满足。”

周六，我弟弟预定的饭局设在了一家海鲜大酒楼。

父母本想让我弟弟换个地方用餐，因为我对海鲜过敏。

但我弟弟解释说，是他女朋友佳佳坚持要在那里用餐，她父母第一次来到省城，以前很少有机会品尝海鲜，她希望让他们尝试一番海鲜的美味。

我告诉父母我并不介意，毕竟我们不是专门为了吃饭而来，重要的是要讨论的正事。

终于到了双方家长见面的时刻。

我们一家四口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小时，母亲那天还特意做了头发，父亲也穿上了正装，平时不化妆的我也在那天化了淡妆。

过了约定时间二十分钟，我弟弟到大门口迎接佳佳一家。

原本我还不理解我弟弟为什么要订一个24人的大包厢，但当我们看到女方一家时，一切疑惑都烟消云散了。

以我弟弟和佳佳为首，他们带领着佳佳的大姐、二姐和三姐各自的家庭，接着是佳佳的大伯一家，然后是佳佳的父母，最后是佳佳的弟弟和他们的祖父母。

在那一瞬间，我仿佛有种错觉，仿佛一位公主正前来举行联姻仪式。

“父亲，母亲，这位是佳佳。”

“佳佳，这是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姐姐。”

原本还站着发呆的父母，也终于在我弟弟的介绍声中回过神来。

“瞧，这就是佳佳，真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，快请进，别拘束，这些都是你的家人吧，大家随意坐。”

在一番热烈的介绍之后，大家纷纷落座。

我母亲带着一丝尴尬，礼貌地说道：“佳佳，菜单在这里，你们看看想吃什么就点什么，叔叔阿姨对你们的口味不太了解，所以不敢擅自点菜，你们就点自己喜欢的，不用客气。”

然而，菜单还没来得及翻阅，就有人开始抱怨。

03

首先发难的是佳佳的大伯母。

“温树，是这个名字吧，你们选的这家酒楼档次也太低了，连我们一家人都坐不下，佳佳还有两个堂姐，因为你们订的包厢太小，她们都不好意思来了。”

佳佳伯母带来的是她两个儿子，最小的那个看起来还没上小学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当奶奶了。

这位伯母抱怨完，佳佳的母亲也接过话茬：“我们家有事都是习惯一起商量的，我们家族庞大，大家齐心协力，不容易被外人欺负，佳佳是我们家族里最有出息的孩子，她要结婚，作为家人我们肯定是最重视的。”

“这次只是来了这些人，以后有什么聚会，保证全员到齐。”

听这口气，他们家族的人丁还真是兴旺啊。

我弟弟用一种讨好的语气安慰他的未来丈母娘：“妈放心，有我在，保证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佳佳的。”

佳佳一脸羞涩地坐在我弟弟旁边，他们还深情地对视了一下。

旁边可能是佳佳的某个姐夫，他低声嘀咕：“这酒楼我知道，人均消费不低于两千，我们公司上次接待一个北方的客户，他们五个人那顿吃了八万。”

“不会吧。”

“反正今晚的账单由小温一家慷慨解囊，你们大可尽情点菜，这样的机会可是凤毛麟角。”

“爸爸，我能不能尝尝电视里那种巨无霸螃蟹？”

“儿子，菜单在你手中，尽情挑选你心仪的美食，今日你小姨夫将为我们的盛宴买单。”

……

周围的窃窃私语此起彼伏，我和父母相视一笑，他们的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。

随着宾客们开始陆续点菜，我爸妈还未来得及寒暄，佳佳那边又传来了新的声音。

“姐夫，你和我姐何时步入婚姻的殿堂？”

提问的是佳佳的弟弟，他的年纪似乎还未满二十，脸上写满了桀骜不驯，一副目空一切的神态，一落座便点燃了香烟。

在这间屋子里，暂时只有他一人吞云吐雾。

他轻轻一弹食指，灰白色的烟灰便如同雪花般飘落进烟灰缸，接着他漫不经心地说道：“我姐的婚礼彩礼要九十九万，你们家能承担得起吗？”

04

我环视了一圈佳佳的“一家人”，他们的确称得上是“朴实无华”的一家。

我们家并不缺钱，九十九万的彩礼对我们来说并非不可承受，只是觉得他们家似乎有些不配。

从进门到现在，我爸妈作为东道主都还没来得及好好发言，他们家却已经对这不满那不满，处处挑剔却又狮子大开口。

我对佳佳一家人并无好感，但为了不让爸妈难堪，我强忍着没有发作。

“我姐是我们家族中唯一的大学生，是我们家族的骄傲，当年为了支持她上大学，我们家族可是倾尽全力，她还是那一届的校花呢，现在要这点彩礼并不算过分吧？”

“不过分，不过分，小智，你姐确实值得。”我弟弟急不可耐地迎合道。

“除了九十九万的彩礼，为我们的佳佳准备的五金也不能过于吝啬，整套下来大约二十万就足够了。”佳佳的母亲趁机将他们提前商定的条件摆在了桌面上。

“还有其他的要求吗？”我的母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，而我的父亲则平静地抿了一口茶。

服务员刚刚端上一盘富贵虾，就被佳佳的大姐、二姐、三姐家的孩子们迅速瓜分了。

佳佳伯母家的两个儿子也不甘示弱，吵着要更多，佳佳的奶奶便让服务员再上两份。

佳佳的母亲看着对面几个争抢虾吃的小孩子们，咽了口口水，继续补充道：“改口费我们要求十八万八，寓意着好彩头，还有结婚时必须有车有房。车就买个七座的，四五十万那种就可以了，也不必追求什么豪车，那种车维护起来成本高，纯属浪费。”

我的母亲苦笑了一下。

“就这些吗？”佳佳的母亲兴致勃勃地继续说。

“至于房子，至少也得是四房的。你们家条件不错，以后佳佳至少会生三个孩子，房子大点才能住得下。就算生不了那么多，以后我和佳佳的父亲或者她的爷爷奶奶想念她了，去看望她时也有个地方落脚。”

“妈说得对，现在国家放开了三胎政策，以后房子确实需要大一些才方便。放心，我姐在市区的那套大平层就是四房两厅的，绝对够住！”看到我弟弟那副谄媚讨好的样子，我恨不得当场给他一个爆扣。

从小他就爱惹事，总爱抢我的东西。父母为了避免我们争吵，总是给我们准备两份一模一样的玩具或礼物，但他总是贪婪地想要独占两份，因此没少挨我的打。

但现在我们已经长大，成为了有教养的人，不应该在外人面前实施家暴。

“哼。”我忍不住想要嘲讽。

那座在我弟弟口中提及的房产，是父母为了庆祝我顺利完成研究生学业而赠予我的珍贵礼物。

我弟弟的语气似乎暗示着，他打算将我的房子作为他婚礼的殿堂？

儿时他抢夺我的迪士尼DIY汉堡店尚可容忍，但现在他竟想夺走我实实在在的家？这简直是痴人说梦，除非父母亲自开口要求我让出，否则任何人都休想染指我的房产。

我坚信，这一次父母会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。

于是，我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我弟弟，语气坚定地对他说：“温树，你清楚那房子属于我，我可曾说过要给你？你结婚就想要我的房子？你征求过我的意见了吗？我同意了吗？”

“你们结婚却想用我的房子招待外人，难道当我是不存在的吗？”

饭桌上陆续摆上了百香果鲍鱼、码头烧罗氏虾、帝王蟹、清蒸东星斑、北极甜虾、古法蒸波龙、干煎蟹膏……

最终，还有一个澳洲龙虾的豪华拼盘。

佳佳在一旁保持着沉默，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自在，偶尔低头假装品茶，似乎试图用这个动作掩盖她脸上那一抹不自然的微妙表情。

其他人已经开始大快朵颐，吃相颇为粗鲁，细微而清晰的“滋滋”声，那是他们嗦手指的声音，充斥着整个包厢。

甚至连佳佳七十多岁的祖父母也被眼前的海鲜盛宴所吸引，两人的碗中各自堆满了一条帝王蟹的蟹腿。

他们本是来商讨我弟弟和佳佳的婚事的，但在我看来，他们更像是来享受这顿盛宴的。

确实，这样高档的宴席对他们来说并不常见。

我弟弟清楚地知道市区的那套房子是父母赠予我的，父母也曾承诺，如果他能考上研究生，也会送他一套房子。但遗憾的是，他的成绩只够勉强大学毕业。

他自身缺乏斗志，如今我们已不再是幼小的孩童，即便他心中对我的房子有所觊觎，也不可能像儿时那般霸道地抢夺我的玩具，而我也不会轻言放弃。

当我坚决拒绝将房子让给他时，我的弟弟转过头，目光投向父亲，恳求道：“爸爸，是您之前承诺的，只要佳佳他们家的要求合理，您都会尽力满足。现在我们只是想要一套婚房，这并不算过分吧。您能否在姐姐所在的地段也为我们购置一套呢？”

父亲将杯中最后一口茶轻轻饮尽，随后目光转向母亲，寻求她的意见。

“淑珍，你对儿子的话有何看法？”

母亲并未直接回应父亲的询问，而是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微笑，目光转向佳佳的母亲。

“孩子们结婚确实需要一套房子作为基础。那么，我们到时候为小树支付一套两百平方米大平层的首付，房子将写上佳佳和小树的名字，他们将来负责还贷。您觉得如何？”

“没有全款房，我们佳佳是不会嫁的！”

06

不仅仅是佳佳的母亲，几乎所有在场的佳佳家人都对这个条件表示反对。

“亲家母，为何您女儿的房子可以全款购买，而给儿子买房却只是支付首付？这样我们佳佳嫁过去还得承担房贷，未来的生活如何保障？你们夫妻俩不能如此糊涂，儿子才是家中的顶梁柱，女儿怎能与儿子相提并论。”

听到对方称呼自己为亲家母并发表了贬低女性的言论，母亲的眉头微微一皱，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，然后坚定地回应她：

“这位女士，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您，在我们家不存在重男轻女的观念，我们对两个孩子都是一视同仁，真心实意。我们今天聚集在这里，都是为了我们子女的幸福。某些不恰当的言论，我们就不要在孩子们面前提及了吧。”

“再说，我们并非不购置房产，承担一些房贷，对于年轻人而言，压力即是动力的源泉。他们正值青春年华，怎能全然依赖家庭呢？我与孩子的父亲也计划在不远的将来退休，为自己留下一些养老资金是必要的，何况我们还有一个待嫁的女儿，总得为她的未来做些打算。我们不可能像你们那样，用女儿换取彩礼。”母亲的话语温和而充满智慧，让佳佳的母亲一时难以反驳，她的脸上交织着复杂的情绪。

佳佳的手在桌子下不时地轻拉母亲的衣角，而佳佳的母亲则显得有些不耐烦，挥手示意她停止。

“好吧，首付就首付。”她终于妥协。

本以为他们的要求到此为止，父母认为条件尚可接受，婚事便能定下来。然而，佳佳的母亲接下来提出的附加条件却让我们三人都感到不快。

佳佳的母亲用手指轻敲桌面，带着一种命令的口吻暗示我弟弟为她倒茶，然后故作犹豫地说：“小树，你母亲说给你们首付买房我们没有出资，自然不敢有什么异议。但是，有房贷的房子终究不能给佳佳带来安全感。不如这样，你姐姐的那套房子加上我们小智的名字，也算是给佳佳一个保障。”

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这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
“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。”佳佳的父亲赞同地支持他的妻子。

“妈，这个提议很好，有了我的名字在他们的房产证上，以后他们也不能不对我姐好些。”

“妈，够了，别再为难他们了。”佳佳在一旁轻声劝道。

“你闭嘴！我知道我在做什么。”

这一家人还真是团结一致。

保障什么？我的房子加上她儿子的名字，这是什么荒谬的操作，又不是我要和他们的儿子结婚。

这家人是不是脑子都进水了？

怒火如同火山爆发，我冷笑着对他们说：“我的房子为何要刻上外人的名字？难道你们这辈子靠自己买不起房，就想在我这里碰运气吗？毕竟，动用全家族的力量才能培养出一个大学生，想要买一套市区均价五六万的房子，你们全家族得好几辈子轮回才能实现吧。”

“你们知不知道，今天这顿饭已经吃掉了好几个大学生的学费。”

我双手环抱，气鼓鼓地靠在椅背上，如同一只愤怒的刺猬。

我弟弟责备我：“姐，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瞧不起人的话呢？什么外人不外人，佳佳的父母将来也是我的父母，你得像尊重我们的父母一样尊重他们。”

“尊重你个锤子！你这么喜欢认父母，自己去当上门女婿好了，我只有我的父母。”

“啪！”

佳佳的母亲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，她整个人如同被激怒的母狮一样跳了起来。

“好你个贱妮子，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吧，是因为嫁不出去才这么充满戾气吗？你弟弟结婚要你一套房子怎么了，你温家以后的东西都是你弟弟的，你现在霸占着房子是想搅和你弟弟的婚事吗？你还配当人姐姐吗？”

“今天是你弟弟和佳佳的大喜日子，什么时候轮到你有意见了？以后他俩结婚，我和你父母就是同辈，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？你这样是以下犯上、尊卑不分，我今天就替你父母管教你。”

她伸长脖子，脸涨得通红，扬起巴掌就想越过佳佳和我弟弟过来扇我，如同一只愤怒的斗鸡。

佳佳的几个姐姐赶紧上前拦住了她们的母亲，如同一群护卫的母鸡。

佳佳的伯母也认为我阴阳怪气，让佳佳的母亲给我点颜色瞧瞧。

其余的人则专心地吃饭，仿佛周围的争吵与他们无关。

我不甘示弱，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狮子，挺身而出，将半边脸颊迎向对方，大声喊道：“来吧！朝这里来，你若敢碰我一下，我倒要看看，你的女儿是否还能踏入我的家门。”

我弟弟站起身，像一座坚固的堡垒般环绕我的肩膀：“姐姐，姐姐，请你冷静下来，退让一步又有何妨？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我孤独终老吗？我非佳佳不娶，若你破坏了我的婚事，我这辈子都不会认你这个姐姐！”

“小树！”母亲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我弟弟，“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对你姐姐说话。”

我比我弟弟大上四岁，我们从小吵吵闹闹，虽然他总是爱抢我的东西，出了事也喜欢把责任推给我，但每当他在外面受到欺负，不都是我挺身而出，为他解围吗？

他从小就是个胆小鬼，连和我正面交锋的机会都寥寥无几，只会用眼泪来换取同情。我对他总是心软，有时父母不肯给他买的玩具，我都会用自己的零花钱偷偷买给他，今天他竟然为了一个只认识了三个月的网恋对象，要与我断绝关系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