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呀,说起九叔啊,他那天的模样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!

他一弓起身子,他那中分头儿突然变成了跟扫把似的,一根根头发竖直着,看得我都有点儿晕乎了。

然后啊,他翻了个大白眼,那声音都变得跟黄鼠狼似的尖细,跟咱们说爷爷舍不得离开这花花世界,得做场法事才能让他老人家安心上路。

说完这话,九叔猛地打了个激灵,他那扫把头瞬间又恢复了原来的中分,真跟变戏法似的。

我第一次见九叔这样,心里直嘀咕:这九叔,还真是个活宝!

说起九叔啊,他可是咱们70年代的老一辈了。

年轻时候啊,他可是个潇洒的小混混,赌桌上的常客,还因为聚众赌博蹲过牢呢。

出狱后为了生活,他当了矿工,可谁知下矿后生了一场大病,高烧七天七夜。

病愈之后,嘿,他就学会了这出马仙的本事。

九叔搞定爷爷的事情后,找我爸要了五千块钱。

他说啊,这仙家可不是白干活的,每次出手都得耗费灵力,得买点儿好鸡当贡品,给仙家补补身子。

这五千块钱,就是给仙家的“辛苦费”了。

然后九叔又说了,爷爷这个情况得做法事,不然可能会出岔子。

我爸就问做不做,我妈就插嘴问这法事得多少钱。

九叔说三万。

我妈一听就急了,说其他家做法事不都一万吗,怎么咱们家还贵两万?

九叔就解释说,咱们家这老爷子啊,就是舍不得这世界,得让仙家多费点儿劲儿。

我妈心疼钱,就说人都火化了还能出啥事儿,这事儿就这么给搁置了。

哎,这九叔啊,真是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家伙!

话说,要是当初我爽快地掏了那三万块钱,估计后面这些惊心动魄的“灵异大片”就泡汤了。

我妈后来悄悄跟我说,九叔背后的那位“大仙”可是个神通广大的角色。

乡里的乡亲们,要是得了啥疑难杂症,比如魂儿飞了、梦游症、高烧不退、疯狂摇头啥的,这位大仙都能手到擒来,药到病除。

这些年,九叔靠着这位大仙可是赚得盆满钵满。

不过呢,九叔这人有点赌鬼又贪心,给大仙供奉的鸡其实不值几个钱,但供奉的钱是多少,那就得看九叔的心情了。

他听说我爷爷给我爸留了点遗产,做法事的时候就故意抬高了价格。

我妈吐槽说:“你说这黄大仙一年才吃几只鸡啊,三万块钱都能买鸡吃到下辈子了!”

不过话说回来,九叔的话还真是灵验得不行。

送葬那天,果然出大事了。

那天,我女朋友沐苏芸刚飞回国,开着她那辆霸气的奔大G,载着我和我妈,紧跟在灵车后面。

就在灵车准备过桥时,突然平地刮起一阵夹杂着泥石的“妖风”,灵车拉着爷爷的棺材就像着了魔似的,一头就往河里冲。

还好司机反应快,猛打方向盘,灵车撞在了电线杆上,才没掉河里。

但司机当场就晕了,被医院。

我们赶紧联系丧葬公司换了辆灵车,到了火葬场,灵车刚停稳,我们一拉后车门,棺材就像装了弹簧似的,“嗖”地一声滑落在地,棺材盖还掉了,爷爷的尸身就这么露了出来,眼睛瞪得老大,跟看到鬼似的。

哎呀,咱家老爷子这眼睛,咋跟闹钟似的,又准时睁开了?

我妈吓得差点儿没跳起来。

我记得之前换灵车时,明明用绳子把棺材绑得跟粽子似的,严严实实。

可这车门一开,棺材就滑溜溜地往下溜,好像跟我们有仇似的。

沐苏芸这妹子,一听到这事儿,直接从后门蹦跶进面包车,跟个侦探似的检查起绳子来。

我当然也得跟上,凑凑热闹。

我往车仓里一瞧,嘿,这绳子咋都断了?

断口还毛茸茸的,不会是哪个小怪兽半夜来啃的吧?

我心头一紧,瞬间觉得有股冷风嗖嗖地吹。

话说回来,我爸和亲戚们正忙着把棺材抬起来,一路哭着往火葬间走。

沐苏芸看我发愣,直接踹了我一脚,我连忙跳下车,跟着队伍走进火葬间。

火葬间的工作人员是我们那憨厚的老李,他挠挠头,一脸为难地对我爸说:“老哥啊,今天送葬的人真多,老爷子估计得等到大傍晚才能火化完。”

我妈一听就急了:“老李啊,咱们都是老邻居了,就不能关照关照?

我们都想让老爷子早点儿上路。”

老李面露难色,犹豫了半天。

我赶紧上前搭话:“李叔啊,咱们这邻居关系可不是一天两天了,能不能通融通融?”

沐苏芸跟在我后面,悄悄地塞给李叔两条中华烟。

老李眼睛一亮,但转眼又瞄到我女友手腕上那块闪闪发光的镶钻表,脸上闪过一丝贪婪。

不过他还是收下了烟,笑呵呵地说:“我尽量快点儿,要是进度顺利,下午五点就能火化完了。”

"哎哟,这下午五点才出发,真是让人等得花儿都谢了!

"我妈一脸“这都啥时候了”的表情嘟囔道。

沐苏芸的脸儿立马晴转阴,风风火火地出门去,不一会儿,她手里就多了一沓钞票,目测得有一两万的样子。

她走到老李面前,淡定地说:“李叔,您要是能在早上十点前,让老爷子‘潇洒走一回’,这些钱就都是您的了。”

老李一听,眼睛立马放光,一把抢过钱:“哎呀,小芸啊,咱们这么多年的邻居了,你还这么客气。

放心,老爷子的事儿,我第一个就给他安排,保证早上十点前您就能拿到他的‘荣誉勋章’了。”

说罢,老李火急火燎地去给老爷子安排“特别通道”了。

我耳朵尖,听到后面亲戚们窃窃私语:“这沐苏芸是不是万全的女朋友啊?

出手真大方。”

“万全这小子,真是命好,找了个这么有钱的女朋友。”

“听说万全的女朋友家里是做生意的,还在国外念书呢,长得还特别好看。”

老爷子的“勋章”被稳妥地送到墓地,顺利地下了葬,大家心里的石头都落了地。

回家的路上,我妈坐在后座,一边心疼钱一边小声嘀咕:“小芸啊,你今天这钱花得有点多了,其实给老李一条中华烟就搞定了。”

沐苏芸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:“阿姨,您就别操心了。

能用钱解决的事儿,都不算事儿。

我本来想用两条烟搞定,但老李那眼神,一看我手上的表就变了,估计是想多捞点。

咱们送爷爷上路,让他老人家安心最重要,钱嘛,花了就花了。”

哎哟喂,妈!

您那眼神儿可真犀利,一眼就瞄上了我手腕上的“小绿点”。

“妈,您看看,这可不是什么‘劳斯莱斯’,而是劳力士,咱家的‘镇家之宝’!”

我得意地晃了晃手腕。

我妈瞪大了眼睛,好像听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:“劳……士?

哦,是那个汽车牌子吗?

哎呀,你这孩子,咋不买个车呢,表有啥用?”

沐苏芸在一旁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赶紧忍住继续她的驾驶大业。

晚上,跟亲戚们在饭店里吃得是满嘴流油,大家都夸我女朋友像朵花似的。

连九叔也来了,但他吃饭时候那眼神儿,老是往我女朋友身上“瞟”来“瞟”去,害得我醋坛子都快打翻了。

饭后,沐苏芸开着她那“小铁驴”把我们送回了乡下老家。

她叔叔因为胆囊问题住了院,医院看望。

小芸一走,我妈就把我拉到一旁,语重心长地说:“小芸这姑娘真不错,家境又好,又懂事。

你可得好好把握住,别让人家跑了。

咱家这条件,我都怕她爸妈看不上。”

我笑着拍拍胸脯:“妈,您放心!

我都见过伯父伯母了,他们都很开明,不反对我和小芸。”

我妈点了点头,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:“万全啊,你和小芸是怎么认识的呀?

她这么好的条件,咋就看上咱家了呢?”

我嘿嘿一笑,开始娓娓道来:“大学时候,有次我们一起参加鬼屋游戏,她吓得往我身上扑,我也被她吓得手忙脚乱。

出来后她还想报警说我是色狼,我反驳说是她主动非礼我……就这样,我们不打不相识,爱情的火花就这么点燃了呗!”

说起我和小芸的缘分,那可真是天造地设。

我们相遇后,我发现她虽然出身富贵,但家里规矩多到让人头疼,这让她像只叛逆的小鸟,总想冲破牢笼。

而我呢,活得就像风中的一片叶子,随遇而安。

你说巧不巧,我们这两个性格互补的家伙,居然还挺合拍!

小芸爸妈知道她谈恋爱后,赶紧对我进行了一番“家庭背景大调查”。

然后,他们像发现新大陆一样,坚决反对我们在一起。

甚至小芸的伯父还偷偷找到我,说要给我万,让我离开他们女儿。

我笑了笑,心想这钱来得可真容易,但我又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。

这万,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场考验,一场爱情的考验。

后来,小芸的爸妈发现,跟我在一起时,小芸总是那么开心,那么放松,那种笑容是他们在家里很少见到的。

他们开始反思自己过去的教育方式,是不是过于严格,忽略了小芸的感受。

最后,他们终于想通了,同意了我和小芸的恋情。

我妈知道后,高兴得合不拢嘴,说:“小芸这么好的姑娘,能嫁到我们家,真是咱家的福气。

你可得好好把握,赶紧把她娶进门,给我生个大胖孙子!”

我笑着挠了挠头,心想这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?

就在这时,忽然停电了。

我妈赶紧起身,点了几根蜡烛,又烧了壶开水。

然后她来到我房间,帮我铺好蚊帐,劝我早点休息。

奔波了一天,我也确实累了,躺在木床上,很快就进入了梦乡。

哎,这日子,虽然有时有点小插曲,但总体来说还是美滋滋的!

哎,昨晚我这觉睡得啊,跟蹦迪似的,一点儿都不安生。

爷爷生前那圆溜溜的眼睛在我脑海里蹦迪,灵车出车祸的现场在我眼前循环播放,连爷爷那不小心从棺材里露出的半截身子都跑出来凑热闹了。

正当我迷迷糊糊间,耳边突然响起了低沉又缥缈的呼唤声:“万全啊,万全啊......”这声儿,咋这么像我那已故的爷爷呢?

听着咋还带着点阴森森的调调,让人直起鸡皮疙瘩。

我琢磨着,爷爷在另一个世界,说不定正忙着跟阎王爷斗地主呢,输得裤子都快没了,所以来找我求援?

突然间,一股冷风嗖嗖地从被窝的缝隙里钻进来,直接穿过了我的骨头缝,差点没把我冻成冰棍。

我半夜被冻醒,一看,咦?

房门啥时候开了?

我记得我睡前明明把它关得严严实实的呀!

我揉了揉眼睛,想要起身去关门,却发现房间里的光线不对劲,暗得跟鬼屋似的。

我扭过头去,一瞅桌上的蜡烛,妈呀!

啥时候变成绿幽幽的了?

这颜色,跟爷爷生前最爱的翡翠有得一拼。

正当我心惊胆战时,突然,一只长满白毛的手,悄无声息地搭在了门框上。

那指甲,锋利得跟刀似的,在绿幽幽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诡异。

我吓得后背都湿透了,赶紧退到墙角,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,死死地盯着那只手。

这时,爷爷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万全啊,万全啊......”这声儿,跟我梦里听到的一模一样!

哎呀妈呀,这到底是咋回事?

我这小心脏啊,扑通扑通跳个不停。

哎呀妈呀,这不是闹着玩的!

我掐了自己一把,哎哟喂,疼得直抽气,原来这真不是做梦!

背后一阵凉飕飕的,感觉像被泼了一盆冰水,那冷汗“哗哗”地流啊。

然后,我就看到一只脚,嗯...没错,是穿着寿衣的脚,跟慢动作似的踏进了门。

“万全...万全...”这谁啊?

话音刚落,蜡烛就“噗”地一声灭了。

哎呀,屋里黑得跟锅底一样。

我心想,这爷爷怎么死而复生了?

明明看着他被推进火葬场的。

难道是像九叔说的,爷爷太留恋这花花世界,心愿还没达成?

但现在这状况...爷爷手上那白毛,跟妖怪似的,指甲尖得能当钩子使,这明显是变了啊!

屋里黑得跟鬼屋一样,要是被爷爷抓住,我这小命可就悬了!

我脑筋一转,得赶紧跑啊!

我抄起木头桌子,就当是盾牌了,然后在黑暗中,我瞄准门口就冲了过去!

嘭!

桌子撞到了硬邦邦的东西,那就是已经变了的爷爷!

震得我手都麻了,虎口都裂开了!

我赶紧绕着爷爷背后绕过去,把桌子一扔,撒丫子就跑出了门!

我边跑边喊:“爸妈快跑啊!

爷爷活了!”

声音大得连邻居家的狗都叫了。

我爸穿着拖鞋,披着大衣就出来了,手里还拿了把铁叉,瞪大了眼睛看着院子。

我妈躲在我爸背后,手里菜刀都拿不稳了,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。

“咋回事啊,万全?”

我爸问。

我朝着我的卧室方向一指,夸张地尖叫:“妈呀!

爷爷好像变成了僵尸版!”

话音刚落,我那平时慈祥的爷爷竟真的缓缓地从我房间里挪了出来,月光下,他的眼睛像两颗熟透的红枣,脸上还冒出了一簇簇“僵尸牌”白毛,看起来就像刚从鬼片里走出来的角色。

“万……万全啊……”爷爷开口了,声音沙哑得就像几百年没说过话一样。

更惊悚的是,他那原本早已脱落的牙齿,现在却长出了锋利的尖牙,仿佛随时准备咬人。

我妈一看这阵势,吓得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直接给爷爷来了个“五体投地”。

我爸虽然拿着钢叉,但手也抖得跟筛子似的。

爷爷目标明确地朝我走来,每一步都慢得让人心焦,手和脚都僵硬得跟木偶似的。

我赶紧抄起院子里那把铁锨,眼睛瞪得像铜铃,准备随时迎战。

“爸妈,你们别愣着了,快跑啊!

这儿有我呢!”

我大声喊道,企图给他们点勇气。

爷爷张开了那双恐怖的爪子,朝我逼近。

我爸终于鼓起勇气,拿起钢叉就朝爷爷刺去!

“咣当”一声巨响,那钢叉就像碰到了金刚不坏之身,根本刺不进去!

爷爷反手一挥,我爸连同钢叉一起被摔了个四脚朝天。

接着,爷爷龇着獠牙,继续朝我逼近。

我举起铁锨,狠狠地朝他砸去!

结果,铁锨砸在他的手臂上,竟然擦出了火花,跟拍电影似的。

爷爷一把抓住了铁锨,另一只爪子朝我胸前就抓了过来!

我吓得慌忙后退,但胸口的衣服还是被他的利爪撕下了一大块。

我心里直哆嗦,这要是被抓到身上,非得少块肉不可啊!

我连连后退,背部猛地撞上了院墙,疼得我龇牙咧嘴。

这爷爷,真是越老越会玩儿啊!

哎呀,这可真是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啊!

当时,爷爷就像个不死的幽灵,步步紧逼,简直就像是在玩“别踩白块儿”游戏,只不过这游戏的终点可不是得分,而是我的小命!

我试着抬起我那双比鸡腿还无力的脚,猛踹爷爷的“铁肚皮”,结果就像踢到了钢铁侠的盔甲,他自己没事,我却像个保龄球一样被弹飞了!

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爷爷当晚餐时,我妈突然变身成“菜刀女侠”,手持菜刀向爷爷冲去。

可惜啊,菜刀在爷爷面前也成了塑料玩具,被弹飞老远,我妈也差点儿成了“飞人”。

爷爷的爪子就像饿狼盯着小羊一样,朝我扑来。

我心想:完了完了,这次真的没救了!

但就在这时,奇迹发生了!

一只公鸡突然放声高歌,就像是在唱“夜已深,还有什么人,让你这样醒着数伤痕……”(此处插入搞笑音效)。

爷爷竟然被这美妙的歌声给迷住了,停下脚步,转身就走,仿佛在说:“算了算了,今天先放过你,下次再战!”

我坐在地上,像个被惊吓过度的小猫,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。

我妈扶起我爸,两人抱头痛哭,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世界大战。

第二天,小芸来找我玩,她一看我们这一家人的脸色,就知道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。

我把昨晚的“人鬼大战”绘声绘色地告诉了她。

她听后笑得前仰后合,说:“你这是在拍恐怖片吗?

不过放心,我可是坚定的无神论者,我这就带你去爷爷的墓地看看,找找证据,揭穿这个‘僵尸爷爷’的真面目!”

于是,我们两人开车来到了墓地,发现爷爷的墓葬一切正常,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
小芸得意地说:“看吧,我就说了没有鬼嘛!

你昨晚肯定是做噩梦了!”

我摸了摸头,心想:也许真的是我做噩梦了吧……但那股被爷爷追赶的恐惧感,却久久挥之不去。

哈哈,这可真是活见鬼了!

爷爷的骨灰盒明明在墓葬里,昨晚却出现了僵尸的传闻,这不是在挑战我们的想象力嘛!

小芸妹子这回可是鼓足了勇气,一把推开了墓葬的门,你猜怎么着?

爷爷的骨灰盒竟然不翼而飞了!

哎哟,我这小心脏啊,差点没跳出来。

就连平时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的小芸,这会儿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,好像见到了真鬼似的。

我脑袋里瞬间冒出一个大胆的设想:难不成,爷爷的骨灰偷偷跑出来散步,然后凝聚成了僵尸?

“别发呆了,咱们去看看监控吧!”

小芸拉着我直奔监控室。

我顺手给保安递了包中华,在保安大哥的帮助下,我们开始查看昨晚的录像。

结果你猜怎么着?

监控里一切正常,连个鬼影子都没有!
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

小芸妹子也傻眼了,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。

“先别急,咱们回去慢慢琢磨。”

小芸果断地拉着我上了车。

一路上,我脑袋里乱成一团麻,但小芸却显得异常冷静。

毕竟她昨天没亲眼见到那诡异的场景,现在还能保持理智,也算是个“局外人”了。

回到家门口,我发现九叔正坐在大堂上喝茶呢。

我妈热情洋溢地拿出珍藏的毛峰给九叔沏茶,我爸也满脸堆笑地递上一沓钱:“九叔啊,我们商量了一下,觉得老爷子可能还舍不得走,得好好超度一下。

这法事就拜托你了。”

九叔瞄了一眼桌上的钱,毫不犹豫地收进了兜里。

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然后阴阳怪气地说:“前几天你媳妇还说我给亲戚做法事多收了钱,怎么现在这么爽快了?”

我妈赶紧给九叔添茶,赔着笑脸说:“那时候是我糊涂了,九叔你人品这么好,我怎么能怀疑你呢?

给你赔个不是了。”

九叔轻笑出声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缓缓开口:“话说那日火化,老爷子眼睛可又睁开了吧?

这可不简单,那是执念深重,仿佛连火焰都烧不灭。

即便化为了灰烬,恐怕还会因这执念而复生呢。”

爸妈脸上的笑容一僵,仿佛被九叔的这番话给冻住了。

九叔淡定地抿了口茶,接着说:“只怕老爷子昨夜已经登门拜访了吧?

哎,如果在尸变之前做场法事,倒也轻松些;可这之后,得耗费我多少仙力啊,那可是得心疼死我!”

这时,小芸实在是听不下去了,直接冲上前来:“九叔,您要是想加钱就直接说,何必绕这么大弯子?”

我妈赶紧出来打圆场:“小芸,这是九叔,道法高深,你可别乱说。

这是咱家的未来儿媳,她年轻不懂规矩,还请九叔海涵。”

九叔眼珠子一转,目光在小芸身上扫了一圈,特别在胸和大腿上停留了几秒,最后定格在她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上,笑道:“哟,你这儿媳看起来家境不赖啊,想必家中颇有资产。”

这话一出,我心中警铃大作,暗想:“九叔这是要放大招了!”

果然,九叔不紧不慢地开口:“这尸变之事,确实棘手,得耗费我不少法力。

看在亲戚的份上,我也不拐弯抹角了,一口价,十万块。”

九叔砸了砸嘴,一脸享受地说:“这茶嘛,还算是那么回事儿,你们要是有兴趣,记得来我府上细聊。”

说罢,他潇洒地一甩手,迈着四方步便溜了。

就在他转身的刹那,九叔还特意瞄了我一眼,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:“你这小伙子,桃花运不错啊,找了个财神爷当靠山,怎么就不懂得孝敬孝敬我这穷亲戚呢?”

我尴尬地挠了挠头,不知道该怎么回应。

九叔走后,我家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。

我爸对着我妈发起了牢骚:“瞧瞧你,就舍不得那点钱,原本三万块能搞定的事,现在可好,直接飙升到十万了。”

我妈也不甘示弱,嘟囔着反驳:“那九叔摆明了就是敲诈咱们,他在村里最贵的法事也不过五万,这次咱们可算是栽他手里了。”

“我难道不知道他坑人?”

我爸气得直瞪眼,“可村里能处理这事的就他一个,你上次跟他讨价还价,他小心眼得很,现在当然趁机涨价。

下午我就凑钱去,让他赶紧把这法事给办了。”

我妈叹了口气,满脸无奈,但也只能默认这个事实。

06

小芸把我拉到一旁,神秘兮兮地说:“我总觉得你那个九叔,有点蹊跷。”

“蹊跷?

嘿,他那点事谁不知道啊,年轻时赌博被抓,后来又被黄大仙缠上,整个人都变得贼精贼精的。”

我笑着说。

“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小芸轻轻摇了摇头,发丝随风飘舞,“我是说,九叔怎么知道老爷子昨天尸变了?

你爸妈都没提这事儿,他却像先知一样。”

“他身上有黄大仙啊,什么都知道......”我随口回答。

“你再仔细想想。”

小芸的眼神里充满了探究。

此刻的小芸,仿佛摇身一变成了那位机智过人的名侦探,眼神里闪烁着探寻真相的光芒。

“哎,说实话,这九叔吧,虽然有时候坑得让人牙痒痒,但江湖上确实传得他有点本事。

那大仙的名头,在乡里乡亲间可是传得神乎其神。”

我挠了挠头,觉得这事儿有点棘手。

小芸优雅地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,轻轻吐出一个又一个完美的烟圈,仿佛正在策划着什么大事。

“十万块嘛,对我来说小意思,但九叔这开口就是个大数目,摆明了坑你们。

这口气,我哪能坐视不理,得帮你讨回来。”

我眼疾手快地夺下她嘴里的烟,“别抽了,给我爸妈留个好印象。”

“怕啥?

叔叔阿姨又不在跟前,隔着院墙呢。”

小芸调皮地笑了笑,又掏出了一根烟,“要不是为了给他们留个好印象,我早就忍不住怼那九叔了。”
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
我好奇地问。

“当然是帮你讨回公道啦,亲爱的。”

小芸眨了眨眼,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容,“顺便也验证下我心中的小猜想。”

“你可别胡来。”

我提醒她,“这里不是你的地盘,万一出了什么事,可不好收场。”

“放心,我做事有分寸。”

小芸自信满满地回应。

......

我爸当天就急匆匆地凑了十万块,送到九叔手里。

九叔说爷爷思念家中,便在家中开始做法。

他请出大仙,只见大仙头发竖立,白眼一翻,发出尖锐如黄鼠狼般的女声,以一种奇特的舞姿在我家翩翩起舞,仿佛真的在驱赶着什么。

半小时的光景,九叔终于从神秘状态中回归现实,一脸轻松地告诉我们:“放心,老爷子已经上路,再也不会来打扰咱们这温馨的小窝了。”

我老爸老妈笑得合不拢嘴,连忙给九叔道谢,老妈更是热情似火,直接塞给他一筐自家养的土鸡蛋,说是“小小心意,不成敬意”。

九叔倒也不客气,笑眯眯地收入囊中。

当晚,果然风平浪静,连蚊子都没敢造次。

老爸直夸九叔是“江湖高手”,老妈则在一旁小声嘀咕:“哼,收了这么多好处,能不办事吗?”

我也享受了一个难得的安稳夜晚,一觉到天亮,连梦都没做一个。

隔天一早,街头巷尾就传开了消息——九叔开车时遇上了个“碰瓷”高手,结果双方一言不合,大打出手。

九叔虽然勇猛,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,四个壮汉联手,愣是把他的脸揍成了“猪头”。

不过九叔也不是吃素的,硬是打掉对方一颗价值不菲的烤瓷牙。

最后嘛,九叔“慷慨”地赔偿了十万块钱。

听到这个消息,我妈简直乐开了花,她笑着说:“这就叫恶有恶报,那些不义之财,迟早是要还的。”

我则慌忙把小芸拉到一旁,小声问她:“这不会是你搞的鬼吧?”

小芸眨了眨眼,俏皮地笑道:“我就是给我叔打了个电话,让他从保安公司调了几个人来‘帮忙’。”

我摸了摸头,一脸紧张:“千万别让我爸妈知道,不然九叔肯定恨死我们了。”

“他早就知道了。”

小芸一脸淡定。

“啊?”

我惊呼一声,懊悔自己对小芸太过纵容,“是不是保安公司的人露馅了?”

“傻瓜!”

小芸轻轻弹了下我的额头,“九叔昨天收了十万,今天就赔了十万,只要不是傻子,都能猜到是咱们干的。

不过我叔的人做事一向干净利落,不留痕迹,九叔想找证据都找不到,只能自认倒霉咯。”

“这就叫以牙还牙,懂不懂?”

小芸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,仿佛她刚破解了宇宙的奥秘。

“我叔小时候总教我,被欺负了就得立马反击,不然就会被人当软柿子捏。

就像你爸,他那么老实,结果还不是被九叔捏来捏去?”

说到小芸她叔的处世哲学,我实在是没辙。

毕竟人家混得风生水起,比我这个平民百姓可强多了。

质疑归质疑,反驳可不敢,毕竟实力摆在那里,我得保持敬畏之心。

就在傍晚时分,小芸突然驾临寒舍。

一开门,她居然牵着一条巨大的藏獒!

我吓得差点没跳起来。

“哟,这是什么情况?

你怎么带了个这么大的保镖回来?”

我试探着问道。

“哈哈,我叔今天出院,他送了我这条藏獒。

正好顺路,就带到你这儿来了。

明天我再送回别墅去。”

小芸笑得花枝乱颤,仿佛在炫耀她的新宠物。

“你知道我小时候被狗咬过吗?

我可是有心理阴影的!”

我苦着脸抱怨。

“我知道啊。”

小芸故意拉长音调,眉毛一挑,“我就是故意的,怎么样?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我气得直瞪眼,却不敢发作。

就在这时,藏獒突然冲我龇牙,吓得我赶忙后退。

小芸见状,忍不住大笑起来。

她把藏獒拴在后院,然后从车里拿出一堆海鲜食材,什么波士顿龙虾、帝王蟹、三文鱼应有尽有。

她挽起袖子,得意地说:“今晚我亲自下厨,让你尝尝我的手艺!”

唉,这小芸,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!

夜幕降临,我家的厨房成了小芸的秀场。

爸妈吃完她做的美食后,赞不绝口,夸得小芸都不好意思了。

饭后,我妈拉着小芸聊得火热,仿佛找到了失散多年的闺蜜。

因为家里有些封建思想,小芸今晚就和我妈挤一张床了。

我则早早躲进自己的小窝,进入甜美的梦乡。

可半夜,一阵狗叫硬是把我从周公那儿拽了回来。

我摸索着想要开灯,却发现整个家陷入了黑暗——停电了!

这时,前院传来一片嘈杂,还夹杂着老妈的尖叫。

我心里咯噔一下,这不是要上演“夜半惊魂”吧?

我赶紧套上衣服,抄起铁锨就往外冲!

一到前院,我惊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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